不知不覺就一半了耶w

真是台上一秒鐘台下十年功(錯光光

咳、想當初這篇寫超久的呀XDDDDDDDDDD

 

 

  他好像作了一個夢。

 

  夢裡的光一受了重傷,從昏迷中醒來後,就再也不認得他……從來不知道,從光一的口中問出:『你是誰?』會那麼令人心慌。

 

  ──是的,我是誰?

 

  ──如果連光一你,都說不出口,那麼我誰也不是,我就不存在了啊…

 

  奇怪的是,當他這麼想的同時,越來越多的黑暗一口一口地吃掉他,連意識也不留,而他,竟然完全不害怕,反而覺得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……

 

 

 

 

  僕の心臓はね、1分間にね

  我的心臟,在一分鐘內呢

  70回のね、「生きている」を叫んでるんだ

  會喊出70次的,「我正活著」

  でも君と居ると、少し駆け足で

  但是和你在一起時,就會稍微加快腳步

  110回のね、「愛している」を叫ぶんだ

  喊出110次的,「我愛你」

 

 

 

 

  一覺醒來,剛坐在他旁邊的座位百無聊賴地玩手機,嘴無意識地微嘟著,非常認真可愛的神情。

 

  啊啊…這是夢吧?光一對於自己這麼清楚意識到現實感到有趣,心跳砰咚砰咚,每一下都撞擊出心痛……如果還能夠感受到痛,他究竟還能怎麼分辨夢與現實?

 

  「啊、醒了。」剛放下手機,耳旁泛起可疑的紅。「節目再三十分鐘就要開始了,我出去看看。」

 

  光一眼明手快地抓住剛。想起來了這是他們剛開始交往的時候,終於意識到彼此是相愛的,也好不容易才確認彼此的心意,並且努力珍惜著這份得來不易、輕易就能被摧毀的,微小的愛情。

 

  「剛、你…我…」光一結結巴巴地開口,其實只是想留住剛,就算是夢都好。

 

  手掌傳來剛手臂的暖熱及柔軟的觸感,與剛的距離近到能夠看清楚他長長的眼睫,與藏在那之下,總是飽含水氣的眼,光一瞬間也覺得害臊了起來。搞什麼!現在的緊張興奮是過去的光一感受到的,還是現在的他也……

 

  忽然,口袋裡的手機嗶了兩聲,光一勉強拉開凝在剛臉上的視線,撤手拿出手機。收到的只是一封廣告簡訊,將簡訊刪除後,螢幕又顯示還有新訊息,發件人不是別人,正是在他身旁的剛,光一忍不住彎起嘴角,點開簡訊。

 

  剛輕咳一聲,滿臉彆扭地道:「我先走了。」

 

  光一分神瞥了眼剛快步離開的背影,心中不安加劇。不對!他記得,剛後來在自己的纏鬧下,一起看完那封簡訊,那封簡訊──

 

  光一抓起手機猛地站起身衝向門口,但手才伸向門把,整扇門便開始扭曲、消失…他支撐不住滑坐在地,手中手機跌落,螢幕仍盡責地顯示:

 

  さ、よ、な、ら。

 

  心跳驟快,光一滿身冷汗地推開棉被、醒來!

 

  「光一さん?」看顧光一的人迷迷糊糊地瞇開雙眼,探詢地喊了他的名字。

 

  「剛呢?」光一把棉被拉開,試圖下床。

 

  看護連忙扶了光一一把,但沒有回答,一臉奇怪地看著他。

 

  「剛呢?」光一又問。

 

  「…光一さん,你都想起來了嗎?」看護答非所問。

 

  光一怔了怔。「什麼?」

 

  「你真的,知道你要找的是誰嗎?」看護字句說得緩慢,怕他聽不明白似的。

 

  聞言,光一停下慌張地下床的舉動。他想找的人,他當然知道啊!是…剛。

 

  ……但是剛到底是誰?

 

  回憶對他這個只有一個下午記憶的人來說,並不是困難的動作,他很快想起自己第一次醒來時,那些圍在自己床邊大吵大叫的男人,還有最後坐在他旁邊說不上熱絡,卻耐心為他解答每個問題的……堂本剛。

 

  是了,他想找的人,叫作堂本剛。但是為什麼他必須找他?

 

  看護見他冷靜下來,也跟著坐下來。

 

  「哪,不知道對不對?那就冷靜點。」看護給光一倒了杯水,看著光一喝水時,慢悠悠地又道:「你啊,跟堂本剛兩個,就是電視上那個、那個那個…記得嗎?」

 

  哪個?光一對於這種閒談沒轍,何況對方顯然也不是任何一個他曾經熟知的人,不想搭話,只好繼續喝水。

 

  「不想聊?這裡難得有你們這種大明星欸…」看護無趣地道。

 

  「…大明星?」光一忍不住開口。下午他醒來時,也有人不斷說服他相信他自己是明星,就算他曾經是,現在也只是個沒有記憶、過去一片空白的普通人而已,為什麼要為了這個已經是過去的事實興奮?

 

  「是啊,我剛剛不就說了你和那個堂本剛是那個那個嘛!」

 

  …所以說到底是哪個?堂本光一有點不耐煩了。

 

  「那個很有名的偶像團體嘛!那個…KinKi Kids對吧?」

 

  他怎麼會知道對不對?光一默默想著,但是心的確在聽見這個團體的名字時流過一股特別感。這是對他、即使是如今失憶的他也很重要的東西嗎?雖然只有一點點,可是光一覺得自己似乎抓到了──他過去存在的證明。

 

  「對嘛,就是KinKi Kids!」看護自顧自地說著、端詳著他的臉。「常常在電視上看到你們啊,感情好到旁若無人的境界…」看護忽然笑了起來:「對對對,我真的想起來了!每次看你們的節目,都覺得來賓好可憐啊,根本沒有被兩個主持人放在眼裡嘛!」

 

  即使什麼也想不起來,光一仍是被看護誇張的口氣逗笑了:「是嗎?」

 

  「你們兩個合作起來整人的那股勁啊,真的是讓人忍不住爆笑!」看護說得瞇起了眼,像是回味著什麼有趣的回憶一般,隨即話鋒一轉,非常納悶地道:「不過啊,真是太奇怪了!既然你們感情這麼好,為什麼你會不記得他呢……」

 

  光一一愣,不想回答,再說也回答不出來。這問句裡似乎隱隱指責著他──不,應該說,是代替下午那些認得他的每一個人,指責他同樣的問題:

 

  為,什,麼,你,不,記,得,我,們?不,記,得,剛?

 

  光一沉下臉,重新躺回床上拉起棉被:「我睏了。」

 

  看護沒事似的打了個呵欠,也笑著道:「這個時間是該睏了。」然後躺回躺椅上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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